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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章 我绝非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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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用你充满决意的眼望向我,让众人后撤一步,而自己迈进三步,还将那柄年迈的杉木魔杖对准我的头颅,让我记起你本就位于狩猎者的行列,只是慈爱让你收起爪牙。就是这样,米勒娃…很好、很好。你来吧,来我被蚀尽的躯壳内听缄默震耳欲聋,用恨意代替那双薄唇里千金难买的一声认同,证明我在这场棋局里淋漓尽致的演绎,证明我造就的这一切正如他所愿。作为回应,我也直视着她,看怨、怒、悲、疑在那双眸的琥珀色里流转,像我们之间复杂、久远又难言的所有情,缠绵又疏离。但很遗憾,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。现在,你做你的枭雄,我有我要走的孤径。

“如果你看见了哈利·波特,我必须强调——”

我说,她该铭记如今的掌权者姓甚名谁,隐瞒有关那个男孩的情报只会带来更甚的惩戒,于尔等无益。但她不由分说,出其不意地挥舞魔杖,朝我使用三两下攻击咒语以响彻首声反抗的号角。可惜,除了我的能力已经近乎与你相比肩之外,年龄不仅在你棱角分明的眉宇间刻下来路,也还或大或小地束缚了你的手脚,对吗,米勒娃?我知道她这一手毫不留情,可还是太慢,哪怕占据先发制人的优势,咒语的轨迹也如同其中包罗的种种悔恨一样□□得一览无余(当我还是她的学生时,可连她吟诵变形咒语的字音都捕捉得模糊不清,只能瞠目结舌地看她施展变形术,正如此刻她身侧的学生那样)。对此,我不作回击,而是用铁甲咒来简单地化解,并让她的瘦弱身骨在咒语余震中吃苦,以示禁告。别再那么咄咄逼人了,米勒娃,我想。但我也很清楚,是来自格兰芬多的傲骨与职责正支起她的身躯,使之与我所代表的势力相抗争,而这股桀骜会在她坚韧的生命里亘古不变,绝非我类所能撼动——我是要因此而恨她的——若非格兰芬多的每一项品质都在她身上如此鲜活,并且难以忍耐,被急于呈现,我又何必在咒语来回间,与她粉碎旧情几十年?当然,我恨她是一直的,正如她也一向捍卫着头颅下的尊严,哪怕亏欠我一次低头或一句歉词也从未试着偿还。只是如今恨情更甚,因为她的神色在对我挑衅、怒骂:用你的力量来正面回击我,西弗勒斯!这不是一个决斗者该有的姿态。我是老了,可还不需要你来怜悯我!但我仅仅只想遵从黑魔王的意愿抓住黄金男孩,无意中伤任何无关者,更何况是她——我的同事、我的导师,甚至曾有某个多情的刹那,她站在我余光中,还与我那面容乖戾的母亲的倩影相重叠(即便是我,偶尔也会被亡故人如枝头坠叶那般轻轻惊心)。面对她锋芒毕露的苛责,我的灵魂也渴望叫嚣:别再逼我,米勒娃!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!实则唇齿无言、眉眼无声——我忍受着她的目光,加强了大脑封闭术。于是,构成我的万恨千愁在屏障高升的瞬间从结肠上随太息弥散,灵魂的哀鸣也绝音在进一步高筑的壁垒内;残存的游思与浓情就此死去,不再藕断丝连,并以黑袍之下腐烂的整个我作棺墓,再无人问津,像从山谷间吹息而过的一阵风。我成了一具支离破碎的枯骨,站在这里,又好似展开的一纸空卷,无人能读,只剩嘶嘶蛇语至老者箴言皆如鬼魅一般在我识海挥之不去,时刻警醒我:西弗勒斯,你唯有踽踽独行。

但众人可见的,只是我看着她哑然。

我伸出魔杖,又示弱地收回几厘,愿米勒娃能读懂其中的休战之意。但她只是引来四壁之上的火焰再次进攻,而我挥舞魔杖,反让烈火孕育长蛇。如□□给箭矢以自由,一缕黑色的尾迹在眨眼间飞梭过半个厅堂,随即便在米勒娃的挥砍里迸裂成烟,氤氲于人海之上。然后,它又变形、凝固成映射寒光的千百只匕首,如雨,欲将我淋洗,于是我唤来铠甲以抵御。无数扑向护胸的银蛾在摩擦中发出锋利的尖啸,当当不绝,直至菲利乌斯与波莫娜的响亮呼唤刺破了那层锐响的纱才得以止息。他们身着睡衣闯入大厅,径直拨开了乌压压的人群。米勒娃——他们朝她喊,但奔向她的步履不止。你没事吧,我们来了——他们拥在老者左右,看她是否无恙,而魔杖紧握在手。霍拉斯则紧随其后,驻足厅口,用那双浅色眸子仓皇地望向我,像摸索在黑暗里。但我不再解读其中之意,怕它又是一针引线,会经我追忆而织连起往昔,只借机喘息、定神,又思量:如果只是对付他们中的任何一人,我都至少握有七成可能全身而退;可一旦他们齐聚一堂,我就绝非敌手。如今唯一的选择就是:逃。

思绪至此,戛然而止。菲利乌斯从米勒娃身边向前半米,与我面面相觑道:“住手!”且怒形于色。而我不作躲闪,任由他们朝我瞋目切齿、发指眦裂,只当不痛不痒的旧痂又扯伤,而悉悉索索的谩骂和痛责是它的新痒。

菲利乌斯举着魔杖,又接着尖叫道:“霍格沃茨绝非狂徒妄为之地,不准你再于此增添任何一副死躯!”(我以前从未见他如此歇斯底里)然后用魔法使我的铁甲为他所令,把我手臂死死紧扼在坚硬的金属间。逃,西弗勒斯,逃……我奋力将酥麻的右手抽出,然后抓住铠甲并朝空中漫无目的地飞掷——砸到人也好,抛空也罢,我所需要的只是那他们惊愕的分秒——但它重重着墙,先是一声置人晃神的巨大闷响,然后是接二连三落地的清脆□□,由此我知道,它已碎成一地冰冷的残片,没有人受伤。趁此空档,我又开始狂奔:与菲利乌斯、波莫娜擦身而过,然后从点着零星红黄蓝绿色的斑斓浓墨里携热浪探出,又像进行画像间的跨越般,疾掠过古旧的厅门,来到空旷长廊。不知姓名的骑士、夫人此时犹恨自己不过思想一缕,不能拆毁条框、撕裂细纹亚麻布来阻我去路,只能摆着旧贵族的高傲朝我破口大骂(他们字音拥挤的俚语间只勉强可辩“西弗勒斯,你这该死的……!”还时不时用手杖敲击画中的地面,似乎要我记得地位尊卑,不允对各位摆出的脸色视而不见。我想,若非相隔一个维度的距离,这棍杖敲向的就必然会是我的脑袋)甚至忘了身份所捆绑的繁文缛节,用无形的唾沫把我淋遍。我这黑袍挂身亦是沉重,如同泼满了重彩。我也听见他们的脚步声:左右…左右…两下短促的——几回重叠的——不尽纷乱的,全部紧跟在后。我心惶然,尖声高嚷道:够了!不要恋战,不要回头!你不可以——但声音回荡在空洞的心房,自己也忘了倾听。

最终,我匆匆钻入一方无人的教室,然后旋身、挥袍,以黑色将全身裹挟后化作一团浓重的雾,破窗而逃。夜色里,我最后回望霍格沃茨一眼,看米勒娃驻足窗前,披了满身灯火。却声如狮吼:“懦夫!懦夫!”一字一句。我听着,感觉那些被我亲身撞碎的玻璃,正一片片,冷冷地刺进我的每一寸。

米勒娃,我绝非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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