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分钟之前。

“小余，你怎么了？”王伟东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温柔，但，他的表情透露出的一种急不可耐的样子，这出卖了他。

余华南脑袋昏昏沉沉，用力甩了甩脑袋，那种昏沉的感觉甚至越来越重，他不得不单手扶着桌子，“没事，王大哥，可能是太久没喝酒了，脑袋有点晕。”

“脑袋晕，王大哥带你去休息一下，我带你醒醒酒。”王伟东声音关切，但是脸上却挂着急不可耐的笑，说完，王伟东绕过桌子，把余华南的一直胳膊打在自己肩膀上，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，往店外走去。

（审核大人，这里只是为了体现他是个死猥琐男，两个男的搂了一下腰，仔细看看，在大街上，人来人往，啥都干不了）

“不用了，不用，我坐一下就好了。”余华南想抠开缠在自己腰上的手，但是软绵绵使不出力气，那只手抠得更紧了，胃里面一阵翻滚。

“跟你王大哥客气什么，王大哥带你去休息，就在这附近，你坚持一下。”王伟东走得更快更急了，□□里的玩意儿快炸了，要不是周围人多，他真想就地解决。

两人的离去并没有引起店内其他人的注意，每桌人都沉浸在自己的食物和畅聊里。

穿过两条街道，王伟东脸上一喜，前面有一家旅馆，红色的灯箱写着钟点房三十起，这种小旅馆，不用身份证，王伟东扶着余华南的腰走得更快了。

“你放开我，我可以自己走。”余华南现在脑子不清醒，但是对王伟东生理上的厌恶，让他想推开身边的人，他不喜欢王伟东贴着他，一身鸡皮疙瘩，尤其是这双手还钻进了他的衣服。

“小余，你说，王大哥对你好不好？把压箱底的手艺都教给你了。”王伟东的话混合着酒气、烟臭和从胃里面发酵出来的难闻的味道一起砸像余华南，让他本就不舒服的胃翻滚不止。

“好，王大哥对我很好，可是……”可是，陆医生对我更好。

“你知道王大哥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么？”王伟东的手趁机伸进衣服在余华南腰间捏了一把，年轻的皮肤让他心神荡漾，下面身发胀得厉害，他已经至少一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，就算吃药都不能让他有这种冲动，偏偏这小子可以。

王伟东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，意识不清的人嘴里发出一声闷哼，王伟东感觉身体里一阵电流劈里啪啦，这是老天照顾他，很快，他王伟东就又可以一展雄风了，让那些背后说他不行的人看看他王伟东的实力。

这人，就是他的药，是他的活菩萨。恨不得就地那啥啥。

余华南脑子浑沌一片，好久才反应过来，茫然地摇摇头。

“因为，王大哥喜欢你，心疼你。”王伟东说这话的时候，贴着余华南的耳朵有意无意地舔了一下耳垂，一大股难闻的味道钻进余华南的鼻子，熏得他眉目蹙到一起。

余华南现在就像是生锈的机器人，每句话的意思他都要想好久才能够理解一点点意思，他口中念叨着“喜欢……喜欢……喜欢我，不行，不行……”，像生锈的机器人终于开始运作，才反应过来王伟东的手在捏他腰间的肉，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，“你放开我，滚开，滚开。”

但，他的反抗跟小孩子一样，一点用都没有，软绵绵的挣扎反而还引起王伟东一阵急不可耐的怪笑和吞咽的口水，手上动作更放肆了，沿着腰腹往下被紧紧栓住的裤腰带拦住了去路，“你别乱动，哥哥会对你好，把你当心肝宝贝一样疼。”

王伟东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，拿着房卡急切地往楼上走去。

余华南觉得自己身上快炸了，这种感觉他很熟悉，前不久也遇到过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，老遇到这种事。他想推开王伟东，但是身上软绵绵的，提不起力气，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，比上次的情况要来得凶猛些，只能任由着王伟东带着自己到宾馆。

那人一进房间，就原形毕露，把他扶到床上，余华南现在身体和意识完全割裂，他的意识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妙，但是他的身体，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，身上像万千蚂蚁爬过，一阵一阵他不愿意的快感往下面汇聚而去，但是堵在那里出不来，急得他想撞墙。

他和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做着抗争。

他眼睁睁看着王伟东脱掉他的鞋子，跪在地上，贪恋地闻着他的鞋子，一口又一口，才依依不舍放下鞋子，缓缓脱下他的袜子，仔细嗅着，一脸痴迷上瘾。

余华南胃中翻滚，想吐。

这还不止，王伟东小心翼翼把余华南的袜子放在自己上衣口袋里，宝贝地拍了拍，握住了余华南的脚，手缓缓抚摸，余华南震惊的表情似乎取悦到他了，王伟东怪笑得更大声了。

恶心。

身体中的药物带来的浪潮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压下去，余华南再也忍不住，翻身吐出来，呕吐物酸臭味弥漫了整个房间。王伟东只愣了一秒，又开始继续舔着他的脚心，然后是大拇指……

王伟东一脸享受，坐在床边贪恋地盯着余华南的脸，伸出双手去解他的扣子，由于激动，他的手都在抖，余华南在乱动，他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解开第一颗扣子。

床上的人整个人都像被大火炙烤的虾，又红又烫，从窗户缝隙吹进来的风吹得他胸口皮肤一片鸡皮疙瘩，思维短暂清明，蓄了点力气踹开王伟东。王伟东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倒在地，不怒反笑，“你今天，跑不掉了。”

嗅够了舔够了，王伟东的手慢慢滑过余华南的双腿，一路往上，急不可耐地凑近，正当他想啃下去时，原本软趴趴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，抓住他的肩膀一用力把他压在下面。
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王伟东愣了几秒，“原来宝贝儿喜欢在上面，哥哥今天就随你。”说完就兴奋地看着身上的人，把余华南带到这里可花费了他不少力气，王伟东兴奋地张着嘴大口呼吸，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快活事。

两人的距离本就很近，王伟东一开口，一大股恶臭从他口腔直冲余华南的鼻子，“呕”一声，一大股难闻的味道瞬间蔓延开来，吐干净胃里的东西，余华南没那么难受了，晃晃悠悠站起来，从床头扯了纸巾擦嘴，残余的意识让他支撑着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着。

王伟东咽了一口唾沫，约莫三十秒后才意识到什么，翻身而起，冲到厕所拧开花洒，只是花洒是坏的，漏水，滋了他一身水，或许是他用力过猛，花洒头掉下来只剩下一根管子。不过王伟东也管不了那么多，抓起花洒，把管子冲出来的水对准口腔冲刷着呕吐物的残留。

运气不大好，呕吐物全进了他口腔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，总觉得嘴巴里的味道越来越重，受不了了，王伟东打开了洗漱台的水龙头，含了几口水冲刷了几次，这才感觉好点。

外面响起浅浅的一声闷哼，似乎在极力忍耐，王伟东关掉水龙头，把脏衣服一脱便冲出去，像看到美味骨头的野狗，“宝贝儿，你成功惹到哥哥了，哥哥很生气，待会儿可不会温柔哦。”

床上的人虽然难受但还是意识到了危机，用脚踹慢慢逼近的人，“滚开，你滚开……”

正在这时，‘’哐‘’一声，原本紧闭的门被一脚踹开，门外站着一个杀气腾腾的人。

在余华南最绝望的时候，陆青程犹如神降，浑身寒气，一脚踹翻了地上跪着的王大发，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，但是一放松，那药效就更明显了，铺天盖地地要把他淹没。

陆青程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幕，余华南衣衫不整躺在床上，那人跪在地上像舔棒棒糖一样舔他的脚趾，他好看的脚趾。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，床上的人似乎极力在忍耐什么，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，陆青程明显感觉到，床上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，很快这欣喜就被一股巨大的浪涛涌过去，只剩下剧烈的喘息。

被踹蒙了的王伟东从地上爬起来，瞪大了眼睛，一脸怒气，往后缩了缩脖子，指着陆青程结结巴巴道：“你……你干什么？”

他话音刚落，陆青程双眼像要喷出火一样，抄起旁边的一把凳子就砸下去，还要再砸第二次的时候，他的手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抓住了。

“你再砸，会死人。”说话人的声音跟他的手一样，粗糙得不近人情。

陆青程不为所动，两人僵持着，正在这时，床上的人似乎是忍不住了，哼哼唧唧，扭扯着自己的衣服，陆青程的理智渐渐回笼，放下手中的凳子，又补了一脚，抱起床上的人，还不忘拉好他凌乱的衣裳遮住他胸口的皮肤。

许慎之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场景。

陆青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，半抱着那不知今夕何夕的小保姆，盯着地上的人似乎要把地上的人千刀万剐，以许慎之多年对他的了解，沉默的陆青程才是最可怕的。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，本来还不明白发生了啥事的许慎之，看到他怀里那人脸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、还一直哼哼扯自己的衣服的时候，就知道坏事儿了。

他怕陆青程性子上来，待会儿场面不可收拾，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，道：“你先带他回去，这里有我们。”

那人收到他的示意，往前面挪了一步，挡在陆青程和王伟东之间。

许慎之再次开口：“这里有我，你的小保姆他快坚持不下去了。”

陆青程看着怀中的人，脸比刚才更红了，半眯着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，似乎在确认自己是谁，很快他眼中的清明就被另一股汹涌的浪潮吞没，紧紧地咬着嘴唇，隐隐有血丝出现，或许是咬疼了，水润的嘴巴里间或有轻哼声溢出来。

陆青程眸色晦暗，怀里的人，隔着衣服都能够感受到他的滚烫，一个劲儿在他怀里拱，像不安分地小猫在找可以让他舒服的位置。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，竭力平息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声音。

“这里交给你了。”丢下这句话，他抱着怀中的人一步步往外走去，步履匆匆。

等陆青程抱着人走了，站着一言不发的人转过身来逼视着许慎之：“他哪只手摸的你。”

许慎之随意地应付着：“左手，不对，好像是右手，不对，我想想，当时人那么多，我怎么知道是哪只手。”

“那就两只手都剁了。”

“这太血腥了，换个温柔的方法。”许慎之才看到地上的人，嘴巴被一只袜子塞住了，眼睛被蒙起，手也被捆住了，像一只蛆在地上蠕动，嘴巴里发出呜呜声，“你干的？”

“人是我捆的，药不是我喂的。”

“药，什么药？”

“他口袋里找到的药，全塞他嘴里了，你想怎么处理他？”

“他干什么了，陆青程这么生气？”许慎之总感觉，对他的保姆下药陆青程至于这么生气么？

身边的人面无表情的说：“这人在舔他的脚趾。”

“卧槽，这是什么重口味，恶心。”许慎之抱着自己的胳膊搓了搓，然后招呼身边的人过来，贴着他的耳朵说：“你过来，这样……那样……”

交代完注意事项，许慎之嫌弃地tui了一口，拍拍手走了，这肮脏的地方，多呆一秒都是晦气。

那边陆青程抱着余华南下了楼，怀里的人不老实，一直哼哼唧唧，还蹭来蹭去，搂着他的脖子，对着他的喉结又舔又嘬，手还不老实，不是扯自己的衣服就是逮着机会就从陆青程衣服下摆钻进去了，拦不住、防不住。

好不容易把人放到车后座，那人搂着他的脖子不放手，跟八爪鱼一样缠着他，没办法，陆青程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
“喂，什么事？”

“酒店房间的密码发给我。”

“早就给你说了，你自己不记，卧槽，你不会是……卧槽，所有地方的密码都一样，你生日加我生日，放心，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，随便你玩儿……还有记得收拾，每次都不收拾，烦。”

陆青程难得听他废话，火速挂断电话，把身上的人扒拉下来，一把扯下他身上摇摇欲坠的衣服把迷糊中的人双手捆住。最后关好车门，急速往目的地开去，还好，只有五分钟的路程，但这五分钟，对开车的人还是后面躺着的人都是煎熬。

打开车门，在车里找了件外套盖住身上的人，一手托着他的屁股，身上的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胸口，往酒店走去。还好，走的是内部通道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骚动，没人知道这件衣服下盖的是一个男孩子。

终于进了专属电梯，陆青程把罩在他身上的外套取下来，从电梯反光的镜面可以看到身上的人，整个身体都泛着粉色，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他撩上去了，带着薄茧的指头反复摩挲着腰间的那块肉，陆青程感觉腰间的皮肤都要被他擦破皮了。

进入房间，怀中的人双腿盘在他的腰间，陆青程只需一只手托住他的屁股不让他往下滑，空出一只手推开浴室的门，打开浴缸放水阀门，看到那让人生厌的衣物，陆青程三下五除二扒下来丢进了垃圾桶，抱着人坐进了浴缸，让冰冷的水浇到身上。

希望冷水可以短暂地缓解他的不适，除此之外，陆青程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。

（审核大人，敲重点，这里是男主抱着他泡冷水，也啥都没干，没有接吻、没有乱摸、没有违法乱纪，至于身体接触，是因为要抱着他不让他乱动，抱着他的人衣服完好，脱他外套是因为上面有呕吐物。）

这个季节的天还有点凉，放出来的凉水也是冰冷刺骨，冰冷的水浇在发红发烫的身体上，就像冰水浇到烧红的铁上，发出一阵焦灼的兹拉声，但这还不能浇灭浴缸中的烈焰炙烤，很快铁又被烧红。

“我难受……呜……我热……”余华南被一只一只有力的手固定着，被火热抵得他不舒服，想要远离。

“活该，早就提醒过你，离他远一点。”陆青程边骂边用双腿固定着乱蹬的腿，空出一只手一遍又一遍搓洗着他的脚趾，脚尖都被他搓得泛红，然后指尖触到了余华南脚后跟的一块老茧，那是被不合脚的鞋子磨的。

迷醉中的人可听不到他的训斥，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像被一层透明的薄膜包裹，冲不出去，“难受……”

他现在全身心都在和自己的欲望拉扯，快要被撕碎了。